更衣
天玑立国，聘用了三十位工匠为未来的君主裁制朝服御冠。
所有衣服饰品完工的那天，蹇宾正在读奏表，侍从用玉盘奉着衣饰呈上来，蹇宾看了一眼，就将侍从全部屏退了。
蹇宾往身侧看了一眼，齐之侃立刻领会过来，要为王上更上。
他上前几步，立于蹇宾身后，小心翼翼地为蹇宾解开腰带，脱下外袍。蹇宾手臂微张，后背挺直，一头黑发垂于肩下，随着灰色纱衣被褪下，头发也微微摆动着，齐之侃下意识地前倾身体，在蹇宾发间落下一吻。
蹇宾察觉到他的动作，却没有回头，言语中带着笑意，“小齐在做什么？”
“在……为王上更衣。”
“撒谎。”
齐之侃面色泛红，“王上既然察觉了，为何又问我。”
“我想看看，小齐敢不敢承认。”
蹇宾说着，回转身来，笑得促狭，“原来小齐不敢。”
“臣、臣有何不敢。”
齐之侃抬起脸来，虽然面上依旧是红的，眼神却亮得惊人。
“比这更过份的事，臣也做过了，王上还记得吗？”
他这一问，蹇宾面色虽不变，耳朵却泛上粉色，眼神飘忽着，不敢与他视线相对。
齐之侃话一出口，顿时再无顾忌，一手握上蹇宾的胳膊，“王上，既然是要换衣的，不如……”
蹇宾抿唇，一把甩开他的手，声音里有些慌张，“胡闹，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。”
齐之侃反问道：“什么地方？我只知道，自己在在王上的国土上。”
“你……”
蹇宾还要再训斥，齐之侃的手已顺着他的胳膊，一路抚上他的肩头，手指强硬地伸进了里衣，触及温热的皮肤。
“唔……”蹇宾敏感地一缩，随即瞪起了双眼。
“你真当本王舍不得治你？”
他话音落处，里衣也缓缓落下，齐之侃已贴了上来，额头碰着额头，唇角触着唇角，齐之侃低声道：“小齐，放肆了。”
“还请王上，治我个，不敬之罪。”
几案上的奏表笔砚被扫落一地，连同未来天玑王的新衣也散落在地上，已经无人在意。
蹇宾情动之余，捏着齐之侃的下巴颤声道：“不敬之罪？那得是大不敬才行。”
齐之侃喘息着抬头，眼中明亮如星辰。
“遵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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